など .

魏晨勇敢飞,乐橙永相随

【晓薛】告状

我的梗仿佛都差不多的样子…

决定改变一下√



重回义城后悔星 × 重生淘气逗夫洋(有魂魄洋)

给大家拜个早年啊!









正文开始.













薛洋被阿菁一竿子打在背上,有些火烧火燎的疼,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了,他也不知道,不过抢了小丫头纸鸢玩玩儿,就这样小题大做,看她长大了能不能嫁出去,这顿打定是不能白挨的,少年狠瞪了阿菁一眼,少见的减了些杀气。



阿菁可不知道,对于她这小姑娘来说,杀气就是杀气,就算一点也能变成燎原大火,会死人的,她有些脖颈发麻,打算道长买菜回来再告上一嘴,于是便骂咧咧的躺进棺材里。





薛洋在窗边等了很久,阿菁听着他平稳的呼吸,明明那样喜欢玩闹的人,突然就安静下来了,像他,又不像他。

等到晚餐前,薛洋出去了,依然是静静的,就连木门的呻吟都无端痛苦了几倍,阿菁蹭着棺材底的稻草起身,微微弓着腰,脖子低垂,像个暮年的老人,很不舒服,把下巴靠在木板边缘的小姑娘轻松了不少,只有这样才能看到窗外,看到窗外总被薛洋青睐的大枝。



这时候才会发现,已经是早春了啊,簇拥着少年的枝干已经伸出了嫩芽,紧紧的环抱着他,鼻尖处会有几颗粉红的花苞,染的他身上总是一阵花香,那是道长喜欢的味道。

讨人欢心倒还是他在行一些。







晓星尘是踏着日暮晚霞回来的,手里提着满筐的菜,挽着从未见过的拂尘,阿菁踏着木板跳下来,差点掀翻了整个棺材,闹出了不小的动静,引得树上的薛洋忍不住望了望。

阿菁在扑进晓星尘怀中时,从少年的眼中看到了震惊,惶恐,失措,不安,可馋嘴的丫头只一心想着那篮中浅浅藏着的糖果了,只有一颗了,在尝到甜蜜的一瞬间,道长温热的掌心覆上那双白瞳。



“ 阿菁,桃花要开了,香吗?”





香,很香,阿菁眼中的泪水不敢肆意滑下,只是这香甜的味道中泛了苦,是用一辈子的甜,都弥补不了的,薛洋生命消逝的苦。







看着晓星尘与宋岚逐渐远去,阿菁小心的,悄悄的抚上薛洋的眉眼,纤弱的身子承受着少年的尸体,等把他托举到棺材中时,已然明月高悬。

小姑娘看着地上深沉的血痕,恍然觉得薛洋不过是个凡人罢了,好笑又可怜,活像个煎熬的奴隶,死了不会像他说的一样听话,至少小姑娘让他睁开眼睛,他并没有做到。

但是他真正的自由了。





她没有很长时间的陪着死去的少年,而是自己走了,她把兜里私藏的糖也放在了棺材里,薛洋的魂魄依旧躺在那棵树上,小丫头有人娶的,至少会流泪的,不再一副假小子样了,他像是还不知道自己死去了,掌心拢圆了,执意想吓唬小姑娘似的。

“ 再见。”



少年看着阿菁回过头,向着小院招手,指尖还带着他尸身的鲜血,也许还没有凝固冷却罢,不过薛洋已经不在乎了。

“ 一路走好,笨丫头。”





薛洋靠在树枝上,透着掌心看枝头摇晃的绿叶,太早了吧,至少让他活着把春天过完,或许春季还没有完全来,前几日小丫头任性的想玩儿雪,用霜华塑出来的雪人还堆在角落,只是那萝卜鼻尖不停的滴着水,但还是倔强的立着身子。

他并没有多恨晓星尘,当他的魂魄叫嚣着从躯体中挤出来时,刚好叫宋岚那柄破剑贯了心,他恨恨的咬着牙根,却听到水滴溅落的声音,像是落在他的血脉中一样,清脆响亮。让我抓住了,薛洋得意的坐在枝头,摸着不住上扬的唇角,即便是这样——

等你回来,一定要你好看。





于是他又隐在绿叶间了,这样一想就是三年的光景。比起那间毫无温度的木屋,他还是更喜欢在树上逗鸟捉虫,偶尔还会提着信鸽的爪子把它的灵魂拖出来,时限到了又强硬的安回去,总算是没白白丢了命。

他看着义城的第一户人家定居,直到恢复到往日的热闹,薛洋咬着草叶,看着一抹白色映入眼帘,这才笑着隐入绿叶。







晓星尘自回到义城,重新住进这个木屋,便觉着那棵树不对劲了,绿的很不自然,无论盛夏还是严冬,都像是那年的清晨,摇晃着枝头的叶芽儿,翠意盎然。他叹了口气,左右都是回来了,这一住,就是再也不走了。

于是他就整日待在树下,甚至于买菜的篮子都挂在那根小小的枝杈上了,霜华出鞘,带出了不少飘飞的白花,绵绵软软散在周身,那身道袍上也沾了水珠。

薛洋喜欢趴在枝头拨弄那个有些陈旧的竹筐,随便的摘下几朵饱满的花小心的放进去,不过也为这事苦恼过,这桃树是常青不枯了,可满树除了花苞就是花瓣,一粒小小的青桃都寻不到,更别说是可口的大桃儿了。

这样可怎么让晓星尘酒后解渴呢。



晓星尘还是那样和善,夜晚总不免应了人家的请求出去除祟的,带不回财宝金银不说,还总是染了一身的血迹,叫他边处理伤口还要把衣服洗净,薛洋在树上早就把此情此景尽收眼底。

于是他出去了,不再趴在桃树上了。





晓星尘随着秋风的席卷觉察了些凉意,可他尚且有灵力护体,看着掌心飘黄的桃叶,微微蹙眉,那样寒冷的深冬都是青翠挺拔的,这怎么才到初秋就开始落叶了,不该是这个模样的。

于是他攀上了粗糙的树皮,枝干有些痛苦的呻吟着,不过尚且能撑住道人的身形,晓星尘不断的向上爬着,终于,他在最粗,最高,最结实的枝干上看到了一条红色的发带,他小心的绕在指尖,在下面掩藏的树洞摸索着,是一沓五彩斑斓的糖纸,用阿菁失踪的皮绳小心的绑着,中间已经勒出了淡淡的痕迹,像是少年甜蜜的笑,他也跟着弯了唇角。



可现在或许不是该高兴的时候。







晓星尘再次只身来到那个山洞,里面不知堆积了多少人的尸身,老少男女皆全,有伤口还冒着鲜血的,有尸身腐化大半的,还有只剩白骨的。

他并不太过担心,薛洋不是个善人,至少对世人来说,就算尸体在他面前堆积成山,也不会引起他的半分怜悯,晓星尘不是没见过,那时薛洋真真是个少年,眉眼间都带着青涩,面对炼尸厂那样多的走尸,他没有说话,只是弯了唇角,那个笑容足矣让晓星尘记上一辈子。







脚步声回响在狭小的空间里,像是骨刺一般扎在他的心里,只是一瞬的恍惚,天地之间忽然嘈杂起来,热闹的街市上陈列着不少东西,他看了看自己泥泞的,小小的手,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。

这具躯体果然还是更适合在山上的道观里面修仙,也更适合衣食无忧,他饿了,由于没有过上几日的流浪日子,晓星尘并不适应这样的生活,他拖着虚浮的脚步在街上游荡。



这是薛洋的过往。

他瘦小的身躯在人群中穿行着,身上的污渍难免会弄脏那些“ 雍容华贵 ”的布料,那些人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,从心一直透到灵魂中的寒。



顶着烈日,他看到了那个热闹的茶馆,里面的人有说有笑,晓星尘面着光,有些看不清人们的面容,就像是梦里的仙境,有美食清茶从里面缓缓飘进他的心坎里。







他落得了个薛洋相似的下场,连那些盘碗里的点心渣还没见过,就让人一脚踹上了街,身后有一辆马车疾驰着奔向远方。

他看着胸口布料的脚印,似乎有什么意识在他心里萌芽,就要顶破那层厚土生长起来了,不是好兆头,他无视了旁人厌恶的神色,随意蜷在一堆菜叶子里咬着还没烂透的茎叶,苦的,太苦了,或许是因为孩子的哭声钻进了他的心里,杂乱的发丝散在脸侧,晓星尘把脸埋在臂弯中,沉沉的像是睡着了。

那低低的抽泣声飘散在空中。





终是一夜无眠,他不知道薛洋是怎样在这里生长起来的,太过于艰难了,看到明日的太阳都是奢望,奢望着自己再多活几天,再多活几个时辰,再多活几秒。

“ 这里面不养花,只养杂草。”



晓星尘望着泥泞的掌心,刚才还握着半个拾来的馒头,转眼让人抢个干净,道人终究是朵温室里的花儿,每日只想象着杂草的模样,可当真见过之后,便又是另一番模样。

只有杂草才能活下去。





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不少时日,或许是几天,十几天,亦或是几十天,他没有再多的精力去计算在这梦魇中带过的时间,更没有精力思考怎样破了这幻境。

他还是学会了偷抢骗打。



连那市井里的字眼也认识了不少,还学会了在不满时吐口水,可纵使这样依旧活的艰难,或许是还没有真正变为杂草吧。





幸运之神依旧没有光顾这个小巷,晓星尘从腰间摸出磨好的石片,嘴里咬着干硬的半个馒头,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野狗群,但凡这个馒头再软一些,就可以塞进肚子里躲过这一场浩劫,他只听见一声犬吠,下意识抵挡的手臂就多了一条血口,很疼。

他有些愣怔,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愤怒,委屈,难过,怨恨,四周安静了下来,只剩充斥在他脑中的嗡鸣声,他冲进狗群,挥舞着锋利的石片,他还不习惯这个小巧的武器,在石刃嵌入野狗血肉中时,他的掌心鲜血也是止不住的溢流。





当他体无完肤的跪倒在地时,整个世界都静下来了,身旁尽是野狗的尸体,有的还微微喘着气,晓星尘哭了,他不想在这黑暗的炼狱中继续待下去了。



泪水滑落脸颊,他看着曾经与他擦肩而过的马车,近了,它飞速疾驰着,向着可怜的孩子来了。





“ 啊—— ”

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,没有飞溅的鲜血,他只是崩溃的大叫着,在一个少年的怀里,他泪眼朦胧的看着那抹模糊的笑意,他虽是一袭黑衣,却像极了暗夜中的光明。



“ 我抓到你了,晓星尘。”











就像是个噩梦,惊醒了,就再也回不去了,晓星尘看着四周滴着水的岩壁,默默的垂下了头,为什么偏要在这时候醒来,梦中的薛洋是那样的真实,温暖。

他是野草,生生不息的野草。



泪水落在白衣上,他还是没有体会到薛洋的痛,没有真正的明白他的绝望。可他更确信少年就在前面,就在不远处,他持着霜华照亮了岩洞,照亮了脚下的路,也照亮了他心中的路。





估摸着是一只上古凶兽,丑陋至极,是晓星尘在古籍中不曾见过的,它正在睡觉,口水滴滴答答淌在地上,腥臭一片。

“ 刺穿它额头上的印记。”





一道声音猛然传入他脑海,但他并不畏惧,那是少年的声音,是薛洋的声音。于是他趁着凶兽还未醒来,霜华出鞘,薛洋看着那泛着银光的剑刃刺入那丑陋疤痕,满意的弯了弯唇。

忽然强大的气浪涌来,是凶兽护体的结界猛然瓦解,晓星尘被气浪抛起,重重的砸在岩壁上,震出一口鲜血。



混蛋。

薛洋的神色愈发清冷,他迎着气浪,冲进了凶兽的体内,钻进了胸膛处的金丹,凶兽霎时消散,在浓浓的血雾中,薛洋踏着稳健的脚步走到晓星尘面前,他的眸子依旧是噬血的暗红,却从中溢流出藏不住的爱与温柔。





“ 道长,我们回家。”





--

几日后,义庄。





晓星尘轻轻的往少年口中送了一颗糖,薛洋感受到口中的甜蜜,笑弯了眼。

晓星尘却无法从那日的梦魇中自拔,少年在回家的路上就把事实全部倾告于他,可若是薛洋执意想要自己理解他曾经的过往,大可不必在那时出手相救,只需要看着马车远去,等待自己清醒便可,为何……

“ 因为爱啊,我看不得你受我儿时的痛。”



薛洋似乎总能看透晓星尘的心,他从不轰轰烈烈的海誓山盟,更不会勤快的收拾屋子,可少年有一颗爱他的心,这就足够了。

他看不得道人受苦,所以选择插手;他看不得道人伤痛,所以只身前往凶兽岩洞;他看不得道人愁思,所以选择回到他身边。





晓星尘刚想要开口,却被扑来的少年抱了满怀,他这才发现眼泪早就冲破眼眶,肆意流淌,道人有些脱力的靠在薛洋的肩头,三千青丝随风飘起,划过他的鼻尖,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桃花香味,它冲破了时空,回到了晓星尘身边,兑现了两人永世相伴的契约。





“ 道长,那小瞎子打我,可疼了!”

“ 今天的糖没有阿菁的了。”





       ——他们的故事,经久不衰,永世不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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