など .

魏晨勇敢飞,乐橙永相随

【晓薛】元夜故人归

星以为洋身死魂消,却不肯放下心中执念

 

等到十年夕阳散漫

 

故人归,两情悦

 

终是胸口朱砂红过蚊子血

 

心中月光终是柔过如水明月

 

 

 

其中诗句引用《 生查子 • 元夕 》

 

晓薛同人曲《霜降恰旧年》中听闻

 

 

 

正文开始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薛洋死了,真是…大快人心。

 

晓星尘再次醒来后,就再没见过他,阿菁完好无损的站在道人身边,声音像是调皮的春风,跳跃着就涌进旁人的心里,晓星尘依旧清雅的笑着,比他,还是差了些甜蜜。

 

阿菁挽着新交的郎君,暗暗的看向依旧“ 明月清风 ”的道人,他还是忘了那日血月的讨伐。

 

 

正月取十五,晓星尘捧着大红的嫁衣,把娇俏的姑娘送出了门,道人把值钱的东西都当做陪嫁送给了夫家,阿菁看着霜华再无明光的剑鞘,红了眼眶,紧紧拥了道人,跑进了木轿抹眼泪,无论是夫家说怎样的玩笑,也不能让那可爱又美丽的媳妇再漾出丝毫的笑意。

 

晓星尘也红了眼眶。

 

 

他并不心疼那些玉饰金丝,可那剑鞘上浅淡的微光,好似明月一般,陪伴身旁的小友度过了多少夜不能寐的黑暗,他若是回来,没有这丝明亮,怕是又要哼着睡不着了。

 

 

 

 

他真的能回来吗……

 

 

幸好提前取了最为纯净的玉坠,裹在掌心中暖着,鼻息散在空中,除去带着温度的湿润白雾,他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了。冷了,晓星尘毫不在意的目送迎亲的队伍远去,直到与山下的灯火融成一条蜿蜒的星河,才真正的看不到了。

 

他还是静默的站着,高耸的山脊渺无人烟,连平日里引路的灯笼也熄了,他们都往山下温暖的地方去了,或是会亲,或是游玩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少年是喜欢灯会的,不探亲,只游玩,笑闹着和小姑娘跑远了,晓星尘只在原地等了片刻不到,他是准能回来的,怀里总是大捧的东西,嘴里也含着糖块,挤出来的话语也变得甜蜜了。

 

“ 这是哪里得来的?”

 

 

少年有些不满的情绪,随口吐了饴糖,连怀里宝贵的吃食也不愿意再捧着了,砸在晓星尘手里,估摸着是御芳阁的点心,油纸总是割的指腹红肿,可现在却是绵软的如同蝶翼,又一一摸了过去,把少年的口味猜了个大概。

 

“ 哼,都是我掀摊子抢来的!”

 

 

听他声音带了委屈,只能小心的安抚着,只一颗饴糖入口,少年又挽着他手臂糯糯哼唧了。

 

“ 是婶婶婆婆瞧我好看,赠与我的…”

 

 

晓星尘不语,只是唇角的微笑大了不少,他早就明白,这样软糯的少年,到哪里都会受人宠爱的。

 

两人捧着吃食坐在河边,少年看着眼前的灯火阑珊,星辰缀河,他似乎忘却了晓星尘覆绫的双眼,只用市井话勾勒着万丈光芒,似乎把暗夜染成白昼。

 

在少年的口中,晓星尘看到了灯火河畔,流水小桥,伴着蛙鼓蝉鸣,少年靠在他肩上,呢喃似的轻语呼在他耳侧。

 

 

“ 晓星尘,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。”

 

 

他那时已经知道答案了,真是残忍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 道长,您还要吗?”是那个御芳阁的姑娘,和阿菁不同,她瑟缩而谨慎,只提着揉搓过后的油纸包,轻轻的笑,“ 若不要了,我便要回去同家人过节了。”

 

 

晓星尘接过油纸包,细细的摸过揉搓出的纸纹,柔柔的,像是蝶翼……

 

 

“ 不要了,姑娘快些回去罢。”

 

 

 

转身泣不成声,把心中沉重的思念化成了泪,砸在叶上,渗入泥土,沉进江海,浸透夜色,于是世上所有事物皆沉浸在道人念而不得的悲戚中,在那漆黑的夜空中,最后一颗星子,陨落入河。

 

激起了水波中的万盏花灯,在他的恍惚中,围成了少年的笑容。

 

 

 

“ 今年元夜时,月与灯依旧。”

 

 

他摸出乾坤袖中一只破旧的锦囊,其上镶嵌的金丝有些脱落了,唯有袋口微小的“ 晓薛 ”字迹没有分毫破损,道人小心的抖出一颗小小的饴糖。

 

已经满是裂纹,泛了霉黑的饴糖。

 

 

“ 不见去年人,泪湿春衫袖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晓星尘怀中抱着新生的娃娃,看着他牙牙学语的模样,唇角终于扯出一点微笑,看着身旁暗自擦泪的阿菁,安慰似的拍拍姑娘的背,又伸着手指逗怀里的小娃娃了,秀气极了,长大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儿。

 

“ 孩子真好看,像你们两个。”

 

夫家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,打了招呼,便抬着大箱出门去了,站在院口靠着竹篱。若是身形再纤细高挑一些,便就是薛洋的模样了罢,晓星尘望的出神。

 

等到怀里的娃娃咬上他的指尖,晓星尘才想起,今日便是阿菁探家的大限了,昨日婆家就飞鸽传音催着归家,是姑娘泼辣,才又在这义庄里赖了一晚,今日是必须上路的。

 

 

“ 阿菁,下次再为你们备上大桌,筹备…… ”

 

“ 道长,你的菜越发的甜了。”

 

 

相顾无言。许久,晓星尘把娃娃送进娘亲怀中,瞧着她咬上阿菁的衣襟,在浅色的布料上留个小小的口水印,道人想笑,却只能徒劳的牵动嘴角,比哭还难看。

 

 

阿菁看着天空的飞鸟,开口也只是淡淡的:“ 知道她是姑娘的时候,我甚至不想要了,我想碰碰运气,生下那个坏东西,虽然闹腾,但能给道长留个念想,能陪着你。”

 

“ 可坏家伙还是恨小瞎子。我后悔了。”

 

 

 

晓星尘又一次目送着阿菁远去,当年爱说爱闹的小丫头有了夫君,生了女儿,同时也念着往日时光,悔不当初。他时常总是在幻想,若是挚友没有寻来,阿菁没有拆穿,薛洋没有欺骗,他们…是不是就能永远在一起。

 

 

 

囫囵吞下口中的酒,周身皆是桂花的甜蜜,可终究是悔中落了泪,酒里泛了苦。

 

当他酩酊大醉的倒在床边,真的看到了曾经远离他的少年,只不过是蹒跚的,踉跄的背影,挺直的腰杆也在簌簌的颤抖,就像暮年垂危的老人。

 

 

“ 薛洋!你看看我!看看道长啊!”

 

“ 薛洋你过来吧!过来啊!”

 

“ 我真的想你了,阿洋,我真的想你了…”

 

 

 

晓星尘坚信少年听到了,却逼的他更加远离,他的双肩止不住的颤抖,站在黑暗之中,就快要融为一体,道人的泪水落在地上,好大的水花溅落,惊扰了月光下的飞鸟,在一片扑飞的羽翼中,他看到薛洋面对着他。

 

纤瘦的身躯遍布伤痕,随着他的动作渗出粘稠的血,染红了道人面前的水塘,染红了皎洁的月光。血光之夜,伏诛之时。

 

 

霜华粘血,清明的颜色已被殷红玷污,晓星尘慌乱的看着薛洋垂首而立,心口冰冷,疼痛万分,少年笑着感谢他的痛快。

 

“ 下辈子再也不见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晓星尘也后悔了,连夜跑去了阿菁的夫家,那腼腆的男人开门,把他堵在门口,只递去了一条洁白的手帕,上面是歪歪扭扭绣的桃花,花蕊的艳红是少年指尖的伤疤。

 

 

“ 菁儿不想您再来,只要我带话。”

 

“ 这是您欠他的,永远还不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真相大白。晓星尘四年来弃善却不从恶,只每日坐在院中花天酒地,周身尽是少年的笑影,他不愿醒,也不能醒,薛洋还活着,不论灵魂在何处躲藏着,他都在道人的心里活着。

 

晓星尘看着依旧悬挂的弯月,把杯中烈酒斟向青天,从喉中沉沉发笑。

 

 

“ 老天爷。”

 

 

酒一杯,敬有情人不得善终,阴阳两隔。

 

酒两杯,敬相爱人刀剑相向,你死我亡。

 

酒三杯,敬此生于红线牵扯,相断忘川。

 

 

 

“ 戏弄我股掌之间,你真是个混蛋。”

 

 

晓星尘也没了观赏的兴趣,满杯的酒泼向那棵直指青天的桂花,撒了树后躲藏的丫头满脸,她用指尖捻了些,带着桂花的甜。

 

 

 

娃娃小心的摸进屋,站在门口背向月光,看着那烂醉如泥的人,声音像她娘亲一般清脆,像是春天的迎春,奏着欢歌。

 

“ 您醉了吗?”

 

晓星尘看着少年喜欢的横木,他还有些孩子心性,赌气就要往上面攀,傍晚总要道人摸索着抱他下来,还不忘把那双冰冷的手捂暖。

 

 

“ 酒不醉人,人自醉。”

 

小姑娘不懂,只是也蹭过去躺着了,同晓星尘看着那根横木,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。

 

 

“ 何洋儿?”

 

“ 嗯,是阿娘起的。”

 

 

 

晓星尘把腹上披盖的毛毯搭在她身上,拿着桌上的烛台出门,在院口坐了整宿,小姑娘像母亲一般敏感,即便哈欠连天也不愿睡下,她明白长辈的安排,不过是怕这个陷入困境的痴情人去寻找他的梦,就这样到了天明。

 

晓星尘披了满身的晨露,看到小娃娃踮着脚从棺材边上跳下,出人意料的带了些笑意,把歪斜的棺材扶正。

 

 

“ 你同阿菁一样。”

 

晓星尘随意的指着棺材边的凹陷的痕迹,声音得意的像个孩子,他愿意回味那段平静的时光,就像是沉浸在深海中的人,在其中扔块拳头大的石头也惊不起波澜。

 

“ 她踩着那个地方,四年来都是这样跳上跳下。”

 

 

 

大着嗓门儿和赖床的少年抢食吃,两人为道人手里的第一块糖争的不可开交,最后还是少年仗着嘴上的优势抢了饴糖,小丫头就偷偷的抹眼泪,但也记不住仇,过一会儿又和少年抢酒酿圆子去了,又是一阵吵吵嚷嚷……

 

“ 你要是他就好了。”

 

 

晓星尘看着何洋儿那双星星似的眼,像他,真像他,即便就只是在讨伐打斗中看过那少年的模样,也是模糊着记了十多年。

 

懂事的小丫头明白他还醉着,端盆打水里外忙活,就是让道人在床沿上坐着刚想插手就叫她一嗓子吼回去,最后倒也是手脚利索的收拾干净了,还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何洋儿一直在这儿住了十年,小丫头倒是没有小时候勤快,每天都要等到晓星尘提着早点回来才磨蹭着睁开眼,看着天还早又把头蒙在被子里小睡一觉。

 

“ 你这丫头,总是这样晚不睡早不起。”

 

 

晓星尘也就每天唠叨着催她,手里还忙活着,要么提着抹布,不然就拎着扫帚。

 

小孩儿慢悠悠起来,顶着一头鸡窝就要抓冒着热气的烧饼,这时晓星尘就持着木筷在她手背上打,催她洗漱赶紧出去念学。

 

 

她倒好,只沾着水往脸上一拍,就跨上布袋匆匆赶出去,晓星尘总能恰到好处的候在门口,等她踏出去时把烧饼顺着小缝塞进她的布包里。

 

何洋儿喜欢这样的生活,不紧不慢的让人舒服,路上哼着小曲儿,让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拦在角落里,眼里泛着红光,衣服也有破烂的边边角角,也束着高马尾,不过用了黑布条来绑。

 

小姑娘摸着脑后的红发带,却让他一手揪了去,扯断几根头发,小姑娘让他的凶神恶煞吓得哆哆嗦嗦就往义庄跑。

 

 

“ 道长!道长!有人欺负我!”

 

 

 

晓星尘的大名在江湖上是顶响亮的,这种鸡鸣狗盗的小贼不敢在这地界猖獗,她正得意着,那少年竟然只跑跑颠颠了几步远就赶上了,离着何洋儿不过伸长手臂的距离,可把小丫头吓坏了,哭着就扑上晓星尘的背。

 

道人正忙活着收拾,突然就让这丫头扑了一下,额角磕在床沿上泛了红,溢出几点鲜血。

 

 

小丫头束手束脚的在旁边站着,想着拿纱布给晓星尘包扎,也不知道那常用的东西放在哪儿,倒是追她那个少年,轻车熟路的开了木柜子才捧出来一堆花花绿绿的瓷瓶。

 

晓星尘眯着眼睛看不清晰,但看着他的背影,慌不择路的撞了几个板凳才抱住他,把少年的气息勒的急促了不少,刚想训他几句,看到那通红的眼睛也不好发作了。

 

 

可爱,像个孩子一样,薛洋好不容易在他的禁锢中扭过身子,抬头就能看到日思夜想的人,他冰凉的指尖触上道人额头的伤口。

 

“ 疼不疼,叫你不小心。”

 

 

下一句怎么也说不出了,原谅了吗,心中还是有隔阂的,还恨他吗,嗅到熟悉的气息还是会心动,他心有不甘,可在看到道人通红眼角的时候,张扬的弯了唇角。

 

不过就是被杀了一次,就当还他的了。

 

 

 

“ 乖,我给你上药,你待会儿给我糖。”

 

 

--

 

 

 

三月后,元夜时

 

 

晓星尘看着漫天的灯火阑珊,漫步在人群之中,身旁的两人早不知跑去了哪里,耳边只有欢声笑语,他放慢了步子,直到停在路上,缓缓的闭上了双眼。

 

“ 1,2,3。”

 

 

少年的声音果然出现在耳畔,是那么遥远,又那么近在咫尺,薛洋挽着晓星尘,终于使道人的心有了温度,何洋儿跟在身后,把手中的三个糖人碰在一起,裂口处互相支撑着,黏在了一起,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。

 

薛洋把那糖人接过来,执意把那两点芝麻扣下,换成雪白的糖霜,又心灵手巧在糖人儿怀里捏了个小小的襁褓样的团子。

 

 

看吧,他还是原谅小瞎子了。

 

晓星尘笑着,掌心捧着少年买来的花灯,虽还和之前别无二致,他只管看喜欢的拿,自己跟在后面付钱罢了。

 

道人持笔,在花瓣上描描画画,只几笔便绘出了灯市繁华,等在尽头的少年,回眸相望,一眼万年,只一笑,便足矣倾城。薛洋看着晓星尘把花灯放归江海,牵着他的手遥望点点星河,他好奇,那灯上究竟写了什么。

 

 

 

“ 今年元夜时,花市灯如昼。”

 

晓星尘转身,看着薛洋的眼中映入了万里灯火,泪珠溅落,唇齿交叠,有情人终成眷属,即便相隔万里,也会在生命的长河中不期而遇。

 

 

“ 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——他们的故事,经久不衰,永世不完——

大家好像都有点看不懂的样子呢

这也算是我的疏忽,没有把故事讲明白

在这里先向大家道个歉

然后为大家讲解一下剧情!

晓星尘醒来后薛洋已经死了,把阿菁嫁出去后经历了一个单身元夜,感慨万分,进入回忆。

但是卖糕点的小姑娘打断了他的回忆,通过小细节被感动,泪如雨下,对着破碎的饴糖有感而发念了诗的后半段,突出了悲凉,孤寂的气氛√

经过很长的时间,阿菁生了个女儿,回娘家探望道长,两人对薛洋的死一阵感慨,后悔落泪。

然后是晓星尘的一段抒情。

接下来就是薛洋死的原因,阿菁知道,但是她不愿意回忆,所以就没有告诉道长,但是晓星尘通过一个梦魇知道是自己无意识中杀了薛洋,陷入自责,日后以酒为伴,酩酊大醉。

后来阿菁把女儿送来与道长做伴,这样晓星尘才慢慢恢复了从前的温文尔雅。

最后薛洋重归,与道长相伴过元夜,是时隔十年的陪伴,晓星尘又吟了诗的上半句,写出他内心的幸福√

我大概就是按这个剧情写出的文啦,如果可以的话,还请语文课代表们帮我把剧情打磨的更耐看一点点!

感激不尽!只能以文谢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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